第20章 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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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第 20 章
市刑偵隊訓練有素，趕到現場後就對已經挖出來的幾具女屍進行了技術送檢。
“你好，我是刑偵隊隊長，葉晉，”看起來只不過將將三十歲的男人卻滿臉肅殺之意，面相官運亨通，但其心正統，周身紫氣縈繞，厚重功德令習暖眼饞不已，“很感謝你對我們提供的線索。”
A市現在是經濟中心，但早年發展時期也是魚龍混雜，有不少難案疑案，這次萬家墳場挖出這麽多的無名女屍，在場的警員氣氛中也有一絲激動。
一具屍體代表一個疑案，這豈不是滿地二等功嗎。
習暖伸手與葉晉淺握，好心提醒道：“萬鵬錦將在今天晚上離開A市，六點之前，你們到東邊方向的碼頭，他會走水路。”
東邊方向，碼頭，水路。
她對A市各處不了解，只能說出大致方位，但葉晉卻對這座城市的每一條街每一條胡同都爛熟於心，當即就脫口道：“金海碼頭。”
“必須把現有的屍體和陳年舊案對上，才有理由立刻羈押他，可是這裏屍體眾多，我們人手和設備都有限，不知道是否來得及。”
習暖敲敲額頭，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，不就是說讓她再幫忙算一卦嗎？
按理說，這事費力不討好，這麽多的無名女屍，她屆時就算幫她們沈冤昭雪了，也拿不到錢，難不成還挨家挨戶的去要嗎？
但是，看了眼葉晉身上溢出來的功德。
好饞。
“哎，送佛送到西，到時候你們破了案，記得我的一份功勞啊。”
習暖提出要求，葉晉好脾氣地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她便在墳場轉了圈，“這些墳有些是萬鵬錦從其他地方牽來的，像這些七八十年前的墳，竟然還有新鮮的怨氣，可見其中的女屍也是後期他們硬塞進去的。”
試想，一個死了七八十年的老頭子，莫名其妙被人在陰曹地府搬了家不算，還被塞進了個陌生女人同住，大家面都沒見過，年紀也差著輩分，多尷尬啊。
所以整個墳場的怨氣都是你飄你的，我飛我的，涇渭分明的很。
習暖打了個響指，在原地停頓半晌。
才突然想起，她的小龜下山送魂去了。
這個牛逼是裝不成了，她只得朝葉晉借了把匕首，當場劃破手指，隨手選了個墓碑，在人家碑上一頓狂畫。
葉晉在旁邊看著，只覺得黑色墓碑上的血並不明顯，連基本輪廓他都看不太清。
但很快，周身便飄起一陣陰冷之意，就連他為了裝酷穿的皮夾克都擋不住，那種躥透到骨頭縫裏的冷。
他是刑警，對神鬼之說其實向來有些許抗拒，看著習暖在那邊寫寫畫畫，又嘰嘰喳喳自言自語，其實沒抱著太大希望。
於是便低頭看著手機，不斷催促送送檢的同事詢問結果。
“你說的這些事我都不太了解，這樣吧，我身邊這位隊長看起來挺敬業的，十年前你父母有沒有報警，他也許能解答一二。”
他聽到習暖對著墓碑這樣說，於是整個人呆呆地擡起頭，看向一片虛無：“啊？”
她到底在跟誰說話？誰要問他問題？
葉晉雞皮疙瘩層層泛起，習暖卻沒再給他緩沖的時間，在手指的傷口又擠出兩滴血，狠狠戳在了他的腦門中間。
紅點一閃，消失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之中，無影無蹤。
但是葉晉卻覺得眼前好似被人晃了晃，天地的顏色變得淡了幾分，原本空曠的墓碑之前，驀然出現了道衣衫襤褸的人影。
頭蓋骨被人砸的稀爛的少女，穿著紅色的花棉襖，因為傷勢過重，半邊臉都是血，軟綿綿地耷拉著頭，空洞充滿死氣的眼睛盯著葉晉。
尖叫哀嚎道：“青天大老爺，你要為我做主啊。”
葉晉：“……”
如果他沒聽錯，習暖是說這人死在十年前吧。
怎麽一張口像來自清朝的。
習暖幹笑了兩聲：“她死前剛看了少年包青天，又因為是腦傷而死，所以有點轉不過彎來了。”
葉晉：“這樣。”
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的意思唄。
但他現在覺得，自己能看到鬼這件事，比腦子不好還可怕。
“楞著幹嘛，趕緊的啊。”習暖看了眼手表的時間，不大耐心地催促。
距離六點只有兩個小時了，再不拿到證據，萬鵬錦出了國就會逍遙法外，想要跨國追捕那就很難了。
葉晉連忙正色，拋開現在令他感到邪門的一切因素，心理素質極佳的與女鬼交談起來。
通過了解，他知道了這位少女生前身份，名叫謝明珠，家是A市清水區明鑼胡同賣油炸糕的，十年前為了學美術跟家裏人鬧掰，一氣之下跑到這窮鄉僻壤的村子裏寫生，結果被萬家殘害性命，埋進了表叔的墳裏。
東郊古城十年前未曾開發，還是落後山村，尤其是周邊山丘環繞，很多不法之徒在這附近游蕩，案子出的不少，但是局限於當時的技術等原因，很多都懸而未決。
葉晉卻對這些陳年舊案牢記於心。
“我知道你，謝明珠，你失蹤時才十五歲，你父母多次報警，卻沒能尋到相關線索，去年我還見了他們，這十年來，兩位老人家從未放棄尋找你。”
謝明珠布滿鮮血的破碎面龐在詭異陰惻之外，露出了深深的悲傷與後悔。
“我父母老來得女，對我如珠如寶，所以給我取名明珠，可我卻因為一時賭氣，害了自己的命不說，還害得父母惶惶不可終日。”
她血淚俱下：“萬家人害了我之後，就再也沒拐新的女孩來，但是我知道每一處墳墓裏關著的女孩姓名和來歷，我能幫你們破案，一定要將這個人渣繩之以法。”
謝明珠將這些年萬鵬錦是如何將萬家人的墳挪到這裏來，又是如何布置的這片墳場娓娓道來。
她被困在這裏離不開，就只能和其他的冤魂聊天，知道的事情甚至比萬鵬錦的爹還多。
有了她提供的消息，再加上葉晉的手下在技術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人家加班加點幹活，終於提取到了謝明珠屍體的DNA，與謝家父母的DNA相匹配，確認了她的身份。
失蹤多年的少女出現在萬家祖墳，警方有理由對萬鵬錦下達追捕令。
這也是為什麽，葉晉能這麽及時的帶人在碼頭圍堵了萬鵬錦。
他雙手舉起，在黑洞洞的槍口下結束了輝煌的半生。
這些年裏為了換得榮華富貴，他在萬俠的提醒下沒少做惡事，警察沒察覺倒還好，現在既然已經揪出了線頭，那便沒有翻t身的餘地了。
更何況，整個破案過程都被習暖衣領上的GoPro直播給了全國觀眾，縱使他平日在某些人身上花了再多的錢，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敢出來保他。
習暖收到葉晉的消息，知道萬鵬錦落網的事情，也終於放下了心。
“這件事法律一定會給你個公道的，你也別執念太深，”她勸慰謝明珠道，“早日轉世投胎去吧。”
謝明珠晃了晃搖搖欲墜的腦袋，努力咧嘴以示友好道：“姐姐，我被困在這裏十年，早就錯過了投胎的機會。”
然後就滿心期待地盯著習暖。
不僅是她，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註視，讓習暖汗流浹背，想也知道，這裏的女屍都沒來得及往生就被陣法困住，黑白無常早將這群人套上了逃脫的罪名，也不會大老遠跑來將他們的魂魄勾走。
可她沒有超度的法器和工具，又只有自己一人，上了套的驢也幹不完這些活啊。
“你們等等我哈，”習暖眼神一亮，掏出手機開始瘋狂搜索，“我找個大師來助你們超度。”
謝明珠好奇，這世上還有比姐姐更厲害的大師？
於是她悄摸摸地飄到習暖側面，用她掉出了一半的眼珠子使勁瞅。
終於在她的手機屏幕上看到了十年前就有個某搜索網站，搜索欄寫著——
A市最大的道館電話是多少。
謝明珠：“……”
“百度出來的大師靠譜嗎？”
“放心，香火鼎盛的道館就算真本事沒有，只靠一身功德修為，就能送你們入輪回了。”
習暖自信滿滿地撥打了那個電話：“餵，你好。”
“你好，歡迎致電慶巖觀，如需預約祈福服務請按1，咨詢住宿清修請按2，預約監院陪同參觀服務請按3……”
習暖：“？”
“我需要人工客服。”
“好的，將為您轉接到人工客服01號，即將為您服務。”
習暖和謝明珠聽得都有些傻眼，怎麽現在道館都與時俱進到這個程度了。
“您好，我是慶巖觀01號客服鹿樂，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咨詢的？”
聽起來還是個小正太的聲音，年紀不大的樣子。
習暖對此倒是挺心儀的，這個時代靈氣稀薄，修煉困難，但是仍有年輕子弟願意以身入道，其心可慰。
於是她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幾分：“我這裏是東郊古城的東山墳場，這裏有十八具女屍需要超度，請問你們有時間嗎？”
對面像是宕機了似的。
突然沈默。
就在習暖以為對方想要拒絕這樁麻煩事的時候。
就聽到對面小童大聲尖叫道：“師父，來大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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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刑偵隊訓練有素，趕到現場後就對已經挖出來的幾具女屍進行了技術送檢。
“你好，我是刑偵隊隊長，葉晉，”看起來只不過將將三十歲的男人卻滿臉肅殺之意，面相官運亨通，但其心正統，周身紫氣縈繞，厚重功德令習暖眼饞不已，“很感謝你對我們提供的線索。”
A市現在是經濟中心，但早年發展時期也是魚龍混雜，有不少難案疑案，這次萬家墳場挖出這麽多的無名女屍，在場的警員氣氛中也有一絲激動。
一具屍體代表一個疑案，這豈不是滿地二等功嗎。
習暖伸手與葉晉淺握，好心提醒道：“萬鵬錦將在今天晚上離開A市，六點之前，你們到東邊方向的碼頭，他會走水路。”
東邊方向，碼頭，水路。
她對A市各處不了解，只能說出大致方位，但葉晉卻對這座城市的每一條街每一條胡同都爛熟於心，當即就脫口道：“金海碼頭。”
“必須把現有的屍體和陳年舊案對上，才有理由立刻羈押他，可是這裏屍體眾多，我們人手和設備都有限，不知道是否來得及。”
習暖敲敲額頭，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，不就是說讓她再幫忙算一卦嗎？
按理說，這事費力不討好，這麽多的無名女屍，她屆時就算幫她們沈冤昭雪了，也拿不到錢，難不成還挨家挨戶的去要嗎？
但是，看了眼葉晉身上溢出來的功德。
好饞。
“哎，送佛送到西，到時候你們破了案，記得我的一份功勞啊。”
習暖提出要求，葉晉好脾氣地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她便在墳場轉了圈，“這些墳有些是萬鵬錦從其他地方牽來的，像這些七八十年前的墳，竟然還有新鮮的怨氣，可見其中的女屍也是後期他們硬塞進去的。”
試想，一個死了七八十年的老頭子，莫名其妙被人在陰曹地府搬了家不算，還被塞進了個陌生女人同住，大家面都沒見過，年紀也差著輩分，多尷尬啊。
所以整個墳場的怨氣都是你飄你的，我飛我的，涇渭分明的很。
習暖打了個響指，在原地停頓半晌。
才突然想起，她的小龜下山送魂去了。
這個牛逼是裝不成了，她只得朝葉晉借了把匕首，當場劃破手指，隨手選了個墓碑，在人家碑上一頓狂畫。
葉晉在旁邊看著，只覺得黑色墓碑上的血並不明顯，連基本輪廓他都看不太清。
但很快，周身便飄起一陣陰冷之意，就連他為了裝酷穿的皮夾克都擋不住，那種躥透到骨頭縫裏的冷。
他是刑警，對神鬼之說其實向來有些許抗拒，看著習暖在那邊寫寫畫畫，又嘰嘰喳喳自言自語，其實沒抱著太大希望。
於是便低頭看著手機，不斷催促送送檢的同事詢問結果。
“你說的這些事我都不太了解，這樣吧，我身邊這位隊長看起來挺敬業的，十年前你父母有沒有報警，他也許能解答一二。”
他聽到習暖對著墓碑這樣說，於是整個人呆呆地擡起頭，看向一片虛無：“啊？”
她到底在跟誰說話？誰要問他問題？
葉晉雞皮疙瘩層層泛起，習暖卻沒再給他緩沖的時間，在手指的傷口又擠出兩滴血，狠狠戳在了他的腦門中間。
紅點一閃，消失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之中，無影無蹤。
但是葉晉卻覺得眼前好似被人晃了晃，天地的顏色變得淡了幾分，原本空曠的墓碑之前，驀然出現了道衣衫襤褸的人影。
頭蓋骨被人砸的稀爛的少女，穿著紅色的花棉襖，因為傷勢過重，半邊臉都是血，軟綿綿地耷拉著頭，空洞充滿死氣的眼睛盯著葉晉。
尖叫哀嚎道：“青天大老爺，你要為我做主啊。”
葉晉：“……”
如果他沒聽錯，習暖是說這人死在十年前吧。
怎麽一張口像來自清朝的。
習暖幹笑了兩聲：“她死前剛看了少年包青天，又因為是腦傷而死，所以有點轉不過彎來了。”
葉晉：“這樣。”
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的意思唄。
但他現在覺得，自己能看到鬼這件事，比腦子不好還可怕。
“楞著幹嘛，趕緊的啊。”習暖看了眼手表的時間，不大耐心地催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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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晉連忙正色，拋開現在令他感到邪門的一切因素，心理素質極佳的與女鬼交談起來。
通過了解，他知道了這位少女生前身份，名叫謝明珠，家是A市清水區明鑼胡同賣油炸糕的，十年前為了學美術跟家裏人鬧掰，一氣之下跑到這窮鄉僻壤的村子裏寫生，結果被萬家殘害性命，埋進了表叔的墳裏。
東郊古城十年前未曾開發，還是落後山村，尤其是周邊山丘環繞，很多不法之徒在這附近游蕩，案子出的不少，但是局限於當時的技術等原因，很多都懸而未決。
葉晉卻對這些陳年舊案牢記於心。
“我知道你，謝明珠，你失蹤時才十五歲，你父母多次報警，卻沒能尋到相關線索，去年我還見了他們，這十年來，兩位老人家從未放棄尋找你。”
謝明珠布滿鮮血的破碎面龐在詭異陰惻之外，露出了深深的悲傷與後悔。
“我父母老來得女，對我如珠如寶，所以給我取名明珠，可我卻因為一時賭氣，害了自己的命不說，還害得父母惶惶不可終日。”
她血淚俱下：“萬家人害了我之後，就再也沒拐新的女孩來，但是我知道每一處墳墓裏關著的女孩姓名和來歷，我能幫你們破案，一定要將這個人渣繩之以法。”
謝明珠將這些年萬鵬錦是如何將萬家人的墳挪到這裏來，又是如何布置的這片墳場娓娓道來。
她被困在這裏離不開，就只能和其他的冤魂聊天，知道的事情甚至比萬鵬錦的爹還多。
有了她提供的消息，再加上葉晉的手下在技術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人家加班加點幹活，終於提取到了謝明珠屍體的DNA，與謝家父母的DNA相匹配，確認了她的身份。
失蹤多年的少女出現在萬家祖墳，警方有理由對萬鵬錦下達追捕令。
這也是為什麽，葉晉能這麽及時的帶人在碼頭圍堵了萬鵬錦。
他雙手舉起，在黑洞洞的槍口下結束了輝煌的半生。
這些年裏為了換得榮華富貴，他在萬俠的提醒下沒少做惡事，警察沒察覺倒還好，現在既然已經揪出了線頭，那便沒有翻t身的餘地了。
更何況，整個破案過程都被習暖衣領上的GoPro直播給了全國觀眾，縱使他平日在某些人身上花了再多的錢，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敢出來保他。
習暖收到葉晉的消息，知道萬鵬錦落網的事情，也終於放下了心。
“這件事法律一定會給你個公道的，你也別執念太深，”她勸慰謝明珠道，“早日轉世投胎去吧。”
謝明珠晃了晃搖搖欲墜的腦袋，努力咧嘴以示友好道：“姐姐，我被困在這裏十年，早就錯過了投胎的機會。”
然後就滿心期待地盯著習暖。
不僅是她，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註視，讓習暖汗流浹背，想也知道，這裏的女屍都沒來得及往生就被陣法困住，黑白無常早將這群人套上了逃脫的罪名，也不會大老遠跑來將他們的魂魄勾走。
可她沒有超度的法器和工具，又只有自己一人，上了套的驢也幹不完這些活啊。
“你們等等我哈，”習暖眼神一亮，掏出手機開始瘋狂搜索，“我找個大師來助你們超度。”
謝明珠好奇，這世上還有比姐姐更厲害的大師？
於是她悄摸摸地飄到習暖側面，用她掉出了一半的眼珠子使勁瞅。
終於在她的手機屏幕上看到了十年前就有個某搜索網站，搜索欄寫著——
A市最大的道館電話是多少。
謝明珠：“……”
“百度出來的大師靠譜嗎？”
“放心，香火鼎盛的道館就算真本事沒有，只靠一身功德修為，就能送你們入輪回了。”
習暖自信滿滿地撥打了那個電話：“餵，你好。”
“你好，歡迎致電慶巖觀，如需預約祈福服務請按1，咨詢住宿清修請按2，預約監院陪同參觀服務請按3……”
習暖：“？”
“我需要人工客服。”
“好的，將為您轉接到人工客服01號，即將為您服務。”
習暖和謝明珠聽得都有些傻眼，怎麽現在道館都與時俱進到這個程度了。
“您好，我是慶巖觀01號客服鹿樂，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咨詢的？”
聽起來還是個小正太的聲音，年紀不大的樣子。
習暖對此倒是挺心儀的，這個時代靈氣稀薄，修煉困難，但是仍有年輕子弟願意以身入道，其心可慰。
於是她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幾分：“我這裏是東郊古城的東山墳場，這裏有十八具女屍需要超度，請問你們有時間嗎？”
對面像是宕機了似的。
突然沈默。
就在習暖以為對方想要拒絕這樁麻煩事的時候。
就聽到對面小童大聲尖叫道：“師父，來大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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